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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聖母院正面站立著許許多多人物，我沒空閒計算人數，也沒心思逐一辨識身分。從三座大門左方算起，左起第三人雙手端著頭顱，他的脖子以上空空如也，陪伴左右的天使難掩擔心之情，隨時可拉他一把。無頭人是誰？
曾在舊文 速寫蒙馬特（巴黎風華之十六）記述：蒙馬特（Montmartre）之名源自「殉難者之山」，也就是聖德尼（Saint Denis）主教被羅馬士兵斬首的山丘。相傳聖德尼捧著自己的頭顱走向巴黎北方，在六公里外停下腳步。
少年時讀古典小說《封神榜》，比干與空心菜的故事令我印象深刻。商朝末代天子紂王強取叔父比干的玲瓏心為寵妃妲己治病，比干剖腹摘心仍然不死，騎馬出城，路途上遇見婦人賣菜，婦人說自己賣空心菜。比干問：「人若無心，如何？」婦人答：「人若無心，即死。」比干吐血墜馬，當場氣絕。
信不信由你，人無心能騎馬，人無頭能走路。
我猜想，聖德尼倒下之前說：「好了，就到這裡吧！」後人在當地建立教堂，更重要的是，十二世紀發展出哥德式教堂的原型。
無頭人正是聖德尼，巴黎的守護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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